听说阿啾会发光

（完结HE/平淡/赖总x小明星昏）
（有点长的流水账/一点都不玛丽苏）

（续篇《清粥》）


感谢@^菲^ 的点梗 (๑¯◡¯๑)
迟到的生日快乐～



*


If someone loves a flower, 
of which just one single blossom grows in all the millions and millions of stars, 
it is enough to make him happy just to look at the stars.

如果某人爱着一朵花，
爱着浩瀚星辰中唯一的一朵花，
那他只要看着星星，就能心满意足。

—— Antoine de Saint-Exupéry 《小王子》



* * *


一个人生活的第九年，二十岁出头的天才商人赖冠霖住到了首尔，偶尔也会觉得房子有点空。
过度整洁的大公寓，永远空着的客卧，没什么油烟味的厨房——或许应该感谢家政公司一周两次的清扫服务。其实不过是收拾一下报刊杂志和瓶瓶罐罐罢了。

赖冠霖对于大多数家务活，例如洗衣晾衣之类，依然保持着留学时期亲力亲为的习惯，连洗碗机都很少使用。
节假日里比起点外卖，更喜欢自己做些简单的餐食。黑胡椒和盐粒简单腌制过的鸡胸肉用小火煎一煎，或浓缩番茄罐头加入洋葱和火腿肉翻炒然后煮一锅意面；冷藏柜里常备蟹肉卷、生菜和水果玉米，用橄榄油和酸醋搅拌就算小半顿饭。
算是家境优渥收入颇丰的成功人士与日常生活微弱的联结。


*


凭借年龄优势，赖冠霖手下的品牌进军时尚界，同时展开了在娱乐产业的投资。
夏至的晚宴上，主办方请了几个小明星来撑场子，其中之一便是影视歌三栖的朴志训。

赖冠霖原本是不在意这些节目的，连酒也喝得少，参加此类场合全为社交寒暄。不过这次朴志训是开场的节目。赖冠霖端了杯香槟，抬头一瞥，便看见台上的人在跳poppin。白色的镁光灯闪过，映出他极温柔的眼睛和极凌厉的侧脸。
舞也跳得好看。Ending Pose是礼貌又温暖的微笑，与方才表演时的爆发力完全不同。
满是商务人士的宴会厅里掌声雷动，即使参加过许多类似场合的赖冠霖也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形。

只觉得这人好看又有魅力，也未曾多想。却没料到中场去露台休息又遇见他。似乎刚挂了什么恼人的电话，皱着眉头寻思着什么，也没注意到身旁多了个人。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赖冠霖吐了口烟，轻声问他。
朴志训反应过来，匆匆往后缩了两步，认生的模样与舞台上的自信形成巨大的反差。
定睛看了看赖冠霖，又似乎放下了些警惕：“你是谁？”
“赖冠霖。”说完顿了顿，想让对方再放下些防备似的，“我是中国人。”
朴志训的神情果然舒缓了些，换上了礼貌的微笑：“我叫朴志训。”
“啪叽昏～”夜色混着酒意，赖冠霖起了玩心，笑着闹他，“啪～叽～”
朴志训被逗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也细着嗓子回叫了一句。
“赖～冠霖～”

聊了几句，赖冠霖才发现朴志训比自己还年长两岁。于是改口乖乖巧巧叫他志训哥。
对方显然很受用，还伸长了手来摸他脑袋。赖冠霖顽皮地踮脚，朴志训反手揉了揉他的后脑。
到底是中途开溜，没几分钟空闲。赖冠霖要来朴志训的手机号，便准备返回会场。
“所以，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朴志训笑得眉眼弯弯。
“那以后要多联系。”
不是提议也不是撒娇，而是毋庸置疑的祈使句。没等朴志训回应，转身挥挥手就要离开。
却听见朴志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抽点烟。”
赖冠霖轻笑着也没回头，将口袋里的烟盒掏出来，丢进了门边的垃圾桶里。


*


赖冠霖不喜欢烟味，抽烟只是为了提神，一如清晨的浓缩咖啡。深夜里忙碌的间隙去阳台上点燃一团烟草，明明灭灭享受片刻安宁，又能专注地投入工作中。
这是无人知晓的一面——在商场上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赖冠霖背后，其实是孤独而漫长的少年时光。

从小生活在家族的殷切期望中，十五岁时下定决心去海外留学。家中无人支持，因此可算是彻底的背井离乡。
经济命脉没被切断，但赌气的少年对吃穿用度都格外省俭，假期更是埋头实习。
终究天赋异禀且勤奋努力，加之早年家庭氛围的浸润，毕业时颇得名校导师赞扬，称得上学业有成。

父母也没再坚持抓他回国继承家业，分了家小公司给他练手，又给了不菲的启动资金。赖冠霖很快将公司带上正途。
年末的家宴上，赖父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拍着独子的肩膀。
“冠霖是我最大的骄傲。”他如是说。
赖冠霖口袋里的银行卡终究没掏出来——里面存了留学七年的学费和公司起步时的经费，是这一整年里赚下的。
他伸手扶住了父亲，才发现自己已经比爸爸高了这么多。搂住父亲肩膀拍下的合照，后来被赖父摆在了床头柜上。


*


朴志训在舞台上散发魅力的样子，挂下电话愁眉苦脸的样子，有生人靠近时警惕又礼貌的样子，放下防备后温顺的样子……
那模样和画面，一切如此生动，当晚便出现在赖冠霖的梦中。
不是什么活色生香的场景，只是那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茶几上堆着可乐和水果。自己起身去厨房里煮面条，热腾腾的一大碗，加了两包辣椒的调味包，香味溢出来挠得鼻腔好痒。

赖冠霖睁眼醒来真的打了个喷嚏，感慨着初夏的夜晚还真有些凉。又想起自己是不吃辣的，不知为何梦里出现了这样的场景，突然想去超市买一罐辣酱。
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给朴志训发短信，问他是不是真的爱吃辣。

商务场合通常都使用邮件和视频电话，与家人又很少联络，短信是平时很少用的功能。觉得这种联络方式太过私密和不确切，加上短信内容的亲密感，心里生出几分别扭的忐忑。
赖冠霖按下发送键，又烦躁地将手机丢在一边。侧过脑袋将脸埋进枕头里傻笑了两声，手机的震动便隔着被褥传来了。

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来看。
“喜欢啊”后面跟着吐舌的表情，朴志训回复的浅灰色气泡安静地躺在屏幕的左侧。
赖冠霖笑完才发现七点还没到，不禁感慨对方起床真早。


*


不爱回父母家，起初是因为负气，后来成为一种习惯。隔着辈分和八年时光，即使还有互亲互助的爱意，却再也没法友好默契地朝夕相处。
留学时的赖冠霖有过不少玩伴。但世上多得是可以共度贫穷的伙伴，却鲜有能一同登高望远的挚友。富家子弟大多早熟，推杯换盏，人走茶凉。声名鹊起后再相遇，早已各怀心事。

赖冠霖就是这样单打独斗惯了，也不知自己的孤独感从何而来。
或许是家宴上与父亲的和解，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让他心里的某些部分骤然柔软。

有隐约的渴望。
想要一檐有烟火气的家，一个可以牵挂的人，一些需要守护的事物——想要继续前进的理由。


*


赖冠霖真的抽空订了首尔市内上好的川菜馆包厢，约朴志训出来吃饭。
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单纯地想见到他。

支走助理和司机换上便服，亲自开车去片场接人。朴志训看起来有些疲倦，见到衬衣领带披着浅蓝色牛仔外套的赖冠霖，眼睛亮了亮。拉开车门坐上副驾，笑着寒暄，真像相识许久的老友。
“这是我来了韩国第一次开车。”赖冠霖说，“坐稳了啊。”
朴志训笑着“嗯”了一声，扣上安全带，看向窗外，抓了抓脑门上的刘海。

赖冠霖调查了朴志训的履历。原本是唱跳出身的小偶像，甚至有了爆红的机会，却不知为何非要考大学去学演戏，改行当演员。也不爱接言情的戏码，偏喜欢些严肃或艺术的剧本。有良好的口碑稳定的粉丝，但绝对称不上炙手可热。
做爱豆时明明以可爱为卖点，私底下却一点也不软萌可欺。和小公司签订了长期的合约，一直因为发展方向之类的问题有些不睦。

席间提起这话题，朴志训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公司嘛，肯定是无利不往。这么些年也都习惯了，看起来吵吵闹闹，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各退一步的。”
赖冠霖觉得这说辞十分有趣：“不想换个平台吗？”
“这公司小门小户，怎么可能愿意放我走，赚一点是一点。”朴志训又往嘴里塞了块辣子鸡，“何况我在这里有筹码，换了大公司反而更没自由了。”

“我懂你的意思。志训哥。”

想要挣脱与生俱来的束缚，不为名不为利，只想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
虽然始终站在原来的台阶上，大厦的基底好像是旁人铺就而成，但自己却明白一路的坎坷曲折，早已脱胎换骨成另一个人。

在纷纷扰扰的名利场上，在庸庸碌碌的世间，终于能拥有一点点自我、一点点自由。
能更接近自己喜欢的模样。


*


赖冠霖与朴志训合拍，因此对这人的事也上了心。像普通的追星族似的，闲暇时搜他的作品来看。
综艺节目中爱撒娇，唱歌时音色低沉，舞台上愈显性感，真人秀里低调寡言。原本就是复杂的个性，大概也算天生的演员，演起戏来面貌更多变。
总之看起来是戴着厚重面具的人，慢热得很。

平日里冷着脸的赖总捧着平板放K-Pop视频，助理目瞪口呆，差点在进出无数次的门槛处绊倒。
赖总奇妙的小爱好被撞破也不尴尬气恼，索性打发助理去查朴志训的工作近况和经济公司现状，下定决心要将初见面时惹朴志训苦恼的那个电话拖出来处刑。
然后没理会大跌眼镜的助理，兀自点开了朴志训的下一部电视剧。


*


吃饭什么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三次第五次，第好多好多次。内容也扩展为下午茶、看电影之类种种。
赖冠霖一定要亲自开车去接人，只是有时候为了避嫌，会特意换一辆车。
看着朴志训在停车场晕头转向的模样，赖冠霖总是笑趴在方向盘上。然后收获朴志训抿着嘴憋着笑、故作生气的敲打。拳头轻轻落在肩胛骨和上臂，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相比较笑他，赖冠霖更喜欢逗朴志训笑。
荧幕上出了名的高笑点的朴志训在自己面前总是笑意满满。
例如只精通商务用语、却不熟悉日常词汇的赖总聊起自己曾经想养柴犬的愿望，桌子对面“很难被逗笑的朴志训”已经笑成了一团。
赖冠霖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迅速缩回学生时代的乖乖模样：“什么啊……”
“冠霖不可以说奇怪的话啊。”朴志训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认认真真地将发音纠正给他听，然后又笑了起来，“明明平时说韩语很流畅，怎么连脏话都分辨不了？”
“因为用不到啊，只学了商务的那部分来着。”
朴志训愣了愣，似乎从三言两语中窥见眼前风光无限的赖总真实生活的万分之一。

规规矩矩的表象背后与生活不懈缠斗的灵魂。
看似顺风顺水光芒万丈的命途背后呕心沥血的崎岖道路。
是同类啊。


*


助理的调查结果送到赖冠霖手上。是朴志训接了某严肃题材导演的新戏，但这导演的作品向来叫好不叫座，因此没有什么稳定的投资。大约是朴志训已得导演青睐，投资方却非要塞一个后辈小生进来抢朴志训的角色。公司也懒得出面协调，只留朴志训与导演二人为难。
朴志训虽然有口碑，但在资本市场上终究人微言轻。这机会定然是他十分珍惜的，遇上这样的事情只能白白苦恼。
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赖冠霖有些后悔没直言问他。但依着朴志训的性子，十有八九会推脱说不演也罢。

但赖冠霖就是欣赏这样的朴志训，不卑不亢的模样。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冠霖”、“冠霖”地叫他，甚至还特地学了中文的念法，反复练习。
低沉的嗓音原本就好听，换上亲切的语调，总让赖冠霖的思绪飘到远处去。
又有些心疼他的疏离和傲气。

好在这局不难解。那后辈不过是走惯了炒作的路，想拍部实在戏给自己贴金。也不是非这部电影不可，不过是拣个软柿子捏而已。
何况导演原本就是认定了朴志训的。用钱撑腰的事情，赖冠霖很愿意做。
为朴志训撑腰的事情，赖冠霖更乐意做。


*


投资的事对朴志训只字未提。一切尘埃落定，剧组要去日本开机。
赖冠霖顶着送行的名义，终于第一次请朴志训来家里吃饭。

冷气打得很足，电视上放着娱乐节目，游戏机也连接好放在一旁。茶几上是切好的西瓜和洗净的樱桃。
真把朴志训塞进沙发里，瘦长的玻璃杯里堆满了冰块，可乐缓缓倒进去，泡沫碎裂发出细碎的声响。
是夏天的味道。

提前一天炖了高汤用来煮拉面，韩式辣酱倒进去溢出更加浓郁的鲜美气息。炒香的蔬菜碎，切片的番茄，单面煎鸡蛋，酥软的黑猪肉。
赖冠霖平时不爱做花哨的菜，这一道也是学了没多久，自己练了几次拿出来献宝。余光瞥到沙发上的小明星坐不住了，伸着脑袋直往厨房望。不禁得意偷笑。
是有朴志训的夏天。

朴志训吵着要喝酒，但考虑到第二天要赶飞机，赖冠霖说什么都不准。两人最后可乐橙汁喝了一轮，赖冠霖开车送他回家。临别时，朴志训还一副颇不尽兴的神情。
赖冠霖只能哄他下车：“明天工作顺利。”
朴志训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嘟着嘴离开。

大概是那模样太可爱，在赖冠霖心里扎了根，回家的路上不断闪回。
又想起朴志训的脸皮薄得很。尤其是害羞就爱低头抓挠后颈，将那块脆弱的皮肤暴露在高个子的赖冠霖眼前，细软的白色皮肤，让人产生亲吻的冲动。

这冲动太危险，赖冠霖从没查到朴志训的绯闻或性取向的传言。两人关系中能够确定的，只是赖冠霖知道自己喜欢朴志训，非常非常喜欢。
这感情太难定义，不是轰轰烈烈的一见钟情，也不是遮遮掩掩的一厢情愿。是藏在每个眼神每个举止中的喜欢，越看越喜欢。

赖冠霖知道自己实现了愿望。朴志训就是他心中有烟火气的家，牵挂的人，必须守护的事物，想要前进的理由。
至此，陪在朴志训身边，让他快乐一点，已经足够圆满。何况那最初的梦境，今时今日，也已经短暂地实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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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剧组的朴志训就此失了联。赖冠霖哑然失笑，才明白所谓的圆满在思念面前有多苍白。
一月后收到朴志训的短信，更明白知足是句谎话。
“冠霖，我拍完戏啦。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想要谢谢你。”
“这一个月跟着剧组到处跑，时常在想，这段旅途如果有你在身旁会是怎样。”

赖冠霖从没觉得一个下午这么漫长，恨不得当即驱车到机场等着他。好不容易熬到黄昏，急匆匆下楼，又将助理吓了好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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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开门的朴志训刚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乱成一团。被赖冠霖摁在镜子前吹干了脑袋，再回到开着暖气的客厅时，已经又热红了脸。

终于可以喝酒了。酒过三巡，朴志训的话题才终于离开了剧组里的鸡毛蒜皮。挥舞着酒杯又来与赖冠霖相碰。
“其实……我听过你的名字。年轻又帅气的赖总，谁会不感兴趣呢？真是很抱歉啊……当初真的目的不纯。”
赖冠霖蹙眉，抢下他的酒杯，却没放松握着他手腕的力度：“你别再喝了。”
“你让我说完。”
朴志训起身，伸出另一只手去取酒瓶。赖冠霖索性用力，将站起身的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下巴蹭着哥哥的鬓角，脑袋也有些混沌起来，忍不住低头将气息洒在朴志训耳畔。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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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攒了那么多话想对你说，现在还记得几句？应该从哪里说起？
我从小就喜欢毛绒玩具，但其实粉丝送了那么多，一直带在身边的玩具只有一只，是出道前朋友送的。后来渐渐没有联系了。
以前也有过圈外男友，却因为无法彼此理解而分开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一开始是因为知道你叫赖冠霖，才没有躲开。
后来，因为是你，才想要靠近。
遇到你以后，曾经有过很多想象，那些旅途如果你在身旁会怎样。
可是你有你的生活，你离我那么远，你帮了我那么多。
这些话，清醒的时候，我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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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霖啊……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感谢，也不是因为你有钱才这么说的。”

“是真的喜欢你。”

*


终于可以亲吻那块白色的皮肤，耳廓的软骨撞在鼻尖蹭得好痒。
终于可以握住他的手，感受手背温柔的弧度和指缝贴合的触感。
终于可以贴上他的脸颊，软嘟嘟的被空调吹凉、又被红晕烧烫。
终于可以将他圈在怀里搂得好紧，谁都不许抢夺谁都不许靠近。

——终于可以亲吻他的唇。睫毛轻颤，扫在脸上，撩拨得心尖上酥酥麻麻。

“……这算答应了吗？”
朴志训又想低头挠侧颈，却被赖冠霖抓住了手，乐呵呵地看着他从脸颊到耳尖都红得要命。


*


“当然答应啊。哥说的任何事，都无条件答应。”

“朴志训，我也喜欢你。”


*


天才商人赖冠霖的独居生活，在第九年的夏天结束了。没攀上两位数，赖冠霖有些遗憾又有些窃喜。
下厨的日子多了些，菜谱更丰富了些。冷餐变少了，辣椒变多了。一并多起来的还有甜食饮料爆米花，动辄堆了一茶几。

赖冠霖费解：“当明星……也不怕胖吗？”
朴志训闻言心虚，连忙回头吻他，顺便将唇间叼着的那朵爆米花送入赖冠霖嘴里。
“我是实力派来着。”

挠挠头又抓了一把，嘟哝着：“而且明星什么的，当不下去就算了。反正不是有你赖总在吗？”

人都是有惰性的。
赖冠霖暗自感慨着，接过朴志训手里的空碗，站起身来，连带着茶几上的饮料杯，一起送进了洗碗机里。


*


大暑，一夏过半。

蝉鸣蛙鼓，流萤细语。
酌酒听雨，静夜澄明。



* * *


Fin.

一点都不像的总裁设定
假赖总 真甜蜜
将就看吧… _(:зゝ∠)_

谢谢观赏 💕